佩剑与铠甲
来自 @朝逍 点的国王&骑士梗
注：严重OOC，并对相关知识进行了些微调整，写得很放飞
请勿深究
-佩剑与铠甲
小国王穿着绛红色天鹅绒的外衣和雪白的马裤，战战兢兢地坐在他的位置上，忐忑不安地等待着那顶曾经属于他父亲的皇冠落在他的头上。他原本不应该这么早就坐上这个位置，只因为父亲在战场上的不幸牺牲，他才不得不被推上了这个位置。
座位上只有他一个人，毕竟不能希望王座上还有别人。他的身影仿佛都要被那巨大的靠背给吞噬了，可所有人都距离他远远的，他没有人可以求助。
主教们终于出现了，小国王的神色仿佛镇定了一些，他在脑中一遍遍地练习着自己要做的事情，就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引来了笑话。所有人都在盯着他，眼里或是期许，或是怀疑，他这样一个十一岁的少年，甚至可以被称为孩子的国王，真的能被委以重任吗？
但没有人提出异议，因为他们只想要一个象征，他们想着，倘若小国王不能挑起大梁，那些辅臣们总是能够加以操纵的。在场的人都不在乎一个孩子的想法，他们在意自己的利益，王座上的人是谁，又有什么关系呢？
小国王从王座上走了下来，慢慢地跪在了大主教的身边。大主教是个充满智慧的老人，小国王曾经被父亲送到他的身边接受教育。在大主教身边，他终于感觉到自己安心了不少。
“女士们先生们，我在此向你们介哈利·波特，你们不容置疑的国王，今天到场的各位要向他效忠，为他服务，你们愿意吗？[JZ1] ”
人们欢呼着，小国王听着那些喧哗声，反正觉得十分的可怕，仿佛自己像是一只羊羔，被丢进了狼群之中，而狼群们早已虎视眈眈地看着他，庆祝着他的无知。
大主教在人们安静下来之后，再次开口，这次的提问对象则是小国王：“你是否愿意庄严承诺，宣誓统治魔法世界，管理我们的土地，并在统治中尊重传统并接受新意。”
小国王吞了一口唾沫，他的声音仿佛被千斤重的石块压着。
“我愿庄严承诺。”他打了个寒颤。
大主教又停顿了片刻：“你是否愿意怀着仁慈之心，尽己所能，把法律和正义事业交由魔法部手里？”
小国王这次倒是没有犹豫：“我愿意。”
大主教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：“你是否愿意尽己所能，维护梅林的律法，遵守大主教的指导？你是否愿意维持、保护魔法界，不受伏地魔和其部下的侵犯？”
“我承诺遵守上述所有要求。我将遵守并实现承诺，愿梅林保佑我。”小国王低下了头，按耐住自己的心跳，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。
那顶属于波特王族的王冠终于被放在了他的头上，哈利曾觉得它仿佛承载着整个家族的命运和荣誉，而它现在，落在了他的头上，连同那些责任和期望，几乎要将他压垮。
可他硬是遏制住自己想要颤抖的本能，亲吻着大主教的手表示感谢，然后才缓缓起身，转过身看着坐在两边的人们。
——那将是他的臣民，而他不再是受到父母庇佑的王子，他需要接过他的职责，并且实现那些承诺，才能不使波特王族蒙羞。
之后的宴会不过是人们借机拉拢人心的机会，小国王向来不喜欢这样的场合。以前他还是王子的时候，就有不少人来阿谀奉承，妄图从他这里打探些什么，好歹有父亲替他遮挡一些，可现在，那些人的目光就像是钩子一样，想要刺穿他的外衣，撕裂他的皮肤，让自己落入他们准备好的瓮中。
于是他闹着脾气躲开了。
阁楼向来就是他的小天地，这里从来都没有什么人来打扰他，原本这是属于仆人们的房间，只不过他曾经偷偷向父母央求，想把自己的小玩意们都藏起来。好在老国王也是个有童心的，不愿意让儿子在条条框框里定死，就悄悄把这间阁楼的钥匙给了他。
这个地方是属于他的小天地。
小国王抱着膝盖，从彩窗里眺望着远方。他想着，明明天是蓝色的，云是白色的，为什么透过彩窗看出去，所有的东西都和他曾经的认知不一样呢？
就像是他曾受到教导，明明说着做人要仁善且真诚，可他见过太多虚伪的贵族作出高高在上的姿态，蔑视面前的所有人，也见过有些骑士以偷盗为乐……
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？
“叩叩”，突然响起的叩门声让哈利从他的思绪中清醒过来，他迟疑了片刻，还是去打开了门。
门外站着的人对小国王来说，并不陌生。他穿着锃亮的铠甲，可他本人却有着黑发黑眸。
——那是他的骑士长。
“陛下，请您回到宴会厅。”那人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，小国王并不喜欢他的骑士长。尽管父亲说他是一个人才，但小国王天生对他就有一种惧怕感，他的眼神深邃，就像是一个的漩涡，小国王总觉得自己会被卷入其中，无法挣脱。
加之这人向来严厉，小时候他对自己的管束可以说是十分严格，从绘画到音律，从品德到礼节，时时刻刻都盯着自己，不容许有丝毫偏差。
这可真是一个讨厌的人。
小国王紧了紧身上的披风，难得壮着胆子背过身，走到窗边，强忍着声音里的颤抖：“我要一个人呆在这里，你下去吧。”可他自己却眼神飘忽着，不知道应该看向哪里。
身后的人迟迟没有动静，小国王不安地晃了晃脑袋，想用余光看看那人的神情，却不料撞进他阴沉沉的目光里，吓得小国王欲盖弥彰地扭过头。
身后传来了脚步声，那人最终停在了他的身后。
“陛下，客人们都在等您。”骑士长又重复了一遍他的话，他顿了顿，“请您回到宴会厅。”
小国王最后还是屈服了。
他不甘不愿地跟在骑士长的身后回到了宴会厅，众人的脸上堆起了一副关切的笑容，询问着哈利之前的去向，小国王刚开始还愿意答上两句，重复了太多遍之后，他就扭过头不愿意回答了。
直到宴会结束，小国王都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，就连晚餐都只动了几口便吃不下去，想要回房休息了。
“陛下。”骑士长站在他的房间门口，看着小国王披着睡袍窝在壁炉边的软椅上，抱着他喜欢的诗集，约莫是读得欢喜了，脸上终于有了笑意，却在听到他声音的瞬间，垮了下去。
壁炉里传来空气爆开时的“噼啪”声，小国王慢吞吞地合上了诗集，伸手抚摸了几下书的封面，然后才站了起来。
“不知骑士长深夜来访的原因是什么？”小国王站直了身体，隐隐约约倒是有了几分气势。只有他自己知道，不过是在自己的房间里，他有了几分安全感罢了。
“陛下既然已经坐上了这个位置，就请陛下做到自己该做的。”骑士长穿着黑色的便服，一板一眼地说道，“请您不要任性。”
“啪”的一声，小国王气哼哼地吧手里的诗集砸向面前的男人，他愤怒地跳了起来，就像是被激怒的小狮子：“你闭嘴！”
他剧烈地喘息着，眼角都开始泛红：“不要再对我指手画脚！我并不想——并不想！”
没有人在意过他的想法，在刚刚经历了失去双亲的痛苦之后，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，匆匆就将他推上了这个位置。而身边这个勉强可以算作亲近的人，竟然也毫无反应——
别以为他不知道，骑士长追求自己的母亲好多年。父亲经常在背后气得牙痒痒，要不是他实在是能力非凡，想必父亲是不愿意对他委以重任的。
“陛下——”骑士长往前跨了一步，他的脸色很难看，就像是窗外阴沉飘雪的天气。
被他的黑脸吓到，小国王往后退了一步。
我可是国王。
他这么想着，壮着胆子抬眼瞪向眼前的人，少年特有的嗓音带着些许鼻音：“我才是国王，你——你不要对我……对我指手画脚！”
或许是小国王第一次露出这样的模样，骑士长一时并没有作出什么反应，他就这么静静地打量着小国王，那样的眼神让小国王不禁怀疑自己是被毒蛇盯上的猎物，仿佛占有着优势，实际上早就踏进了他的圈套。而他则伺机而动，将自己吞食得一干二净。
他终于动了，一步步地朝自己走来，小国王僵直着身体，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他。
出乎他意料的是，骑士长在他面前蹲了下来，甚至比他还矮上了一些。这样看起来，他的骑士长似乎也没有什么压迫感了，尽管他的表情还是不冷不淡。
“陛下，正因为您是国王，所以您要承担起您应该负担的责任。”骑士长顿了顿，似乎是在考虑自己的措辞，“……我们对您的要求，只是为了在您在将来能够独当一面。”
听到这话，小国王的表情一下子就垮了下来，他很想像以前一样撒娇撒痴，父母会将他搂进怀里，点着他的鼻子，亲吻着他的额头，逗得一家人笑个不停，而不是像这样，直板板地站着，听着骑士长的训话。道理谁都懂，只是不愿意这么走罢了。
忽然他的头上一沉，小国王从回忆里回过神来，骑士长骨节分明的手在他的头发上揉了两下，他露出意外的表情，这可不像是骑士长会做的事。
做出这样的举动，骑士长本人似乎也感到了意外，他维持着脸上的表情，缓缓起身：“您已经到了该睡觉的时间了，稍后女仆们会送上牛奶和饼干，请您务必吃完。我会在门外候着，若您有任何需要，摇铃我便会过来。”
言毕，他便朝小国王行了个礼，退出了房间。
小国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，仿佛还能感受到那人手掌心的温度。
真是的，他还以为骑士长整个人都是冷冰冰的，没想到他的手掌竟然也是温暖的。虽然比不上父母亲的怀抱，但……也勉强算是一件不错的替代品了。
可惜的是，前一天晚上的温馨对于两个人来说，似乎都像是一场梦。第二天的骑士长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，对于小国王的课业毫不手软。
自从成为国王之后，哈利的负担又变重了，他的骑术还不是顶好的，至少比上他的骑士长还是差了一大截的。他想起自己的父亲，那个伟大的老国王，他的骑术可是全国数一数二的，连骑士长都不一定能打过他。撇开他的武术科，那些绘画、音律、学术性的教育也像是山一样地压着小国王。
“为什么太阳绕着我们转？”小国王攥着羽毛笔，他在标着“地球”和“太阳”、“月亮”的羊皮纸上画了一个圈。
“因为我们在宇宙的正中间，陛下。”天文老师这么解释道。
“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正中间？”小国王困惑的用手指比划着距离，“你们量过吗？”
“这是我们观察出来的结果，陛下。”天文老师抹了一把头上莫须有的汗水，“您瞧，太阳自西向东移动，月亮也是。加之我们人类所在的地方，便是宇宙的中心。”
小国王皱着眉，他总觉得这里有些什么问题，可当他还想提问的时候，骑士长出来解救了可怜的天文老师，不用再受到小国王稀奇古怪的提问。
“陛下，您应该去接待大臣们了。”骑士长示意天文老师离开，天文老师行了一个礼，才颤颤巍巍地走了出去。
小国王不怎么开心地将羊皮纸卷起来收好。他从椅子上跳了下来，绿色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困惑不解，他并不想像骑士长提问，但始终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。犹豫再三，他笑声地开了口：“为什么地球是宇宙的中心？”
没有回答。
小国王叹了一口气，他怎么能指望骑士长给他一个回答呢？他伸手揪了揪袖口的狐狸毛，那是骑士长带着他猎来的第一只狐狸身上取下来的。虽然事后骑士长说这成色并不怎么好，不如做成软垫，小国王还是执意让它成为身上的一部分。
“因为最重要的东西永远是世界的中心。”骑士长突然回答了，“就像您是我们的中心一般。”
小国王抬眼看他，却没有得到一个眼神回应。
这是什么意思？小国王掰着手指想，可是想不明白，难道太阳和月亮，也会知道地球上有人类吗？
可没有太多时间让他去思考这些问题了，他要去接见大臣了。
他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惴惴不安了，尽管不想承认，但他的骑士长早就替他挡去了不少风霜，而他要做的，只是在骑士长所开辟出的环境里努力成长，直到自己也能够面对那些急风骤雨。
时间过得飞快，小国王在骑士长的监督下，逐渐长大成人。他脸上褪去了小时候稚嫩，行为举止上也渐渐地有了老国王的风范。
他是将士们所爱戴的国王，给予他们丰厚的奖励，鼓励他们的士气，并向来公正，不偏袒任何人。
他也是百姓们所拥护的国王，尽管年纪尚小，却有足够的勇气指责那些贵族们想要增加赋税的举动，并鼓励百姓勤加锻炼，早日成为骑士团的一员。
小国王和骑士长正在对练，他们手上拿着未开刃的佩剑，互不相让地在场上格斗。
“哐”一声，小国王又被骑士长摔在了地上，他摘下头盔，露出一张被汗水浸湿了的脸。
“斯内普先生，您还是那样的不近人情。”他将头盔放在了桌上，房间里暖烘烘的，这时他倒是觉得有些燥热，“您下手永远那么狠。”
骑士长将铠甲一件件脱下，只穿着软甲。他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：“战场上没有人会手下留情。”
两个人沉默了下来，墙上的时钟嘀嗒地走着，窗外有白鸽停留在树梢上，明明是一派祥和的景象，两个人却感觉四处都是危险的因素。
伏地魔又在蠢蠢欲动，蛰伏许久之后，他们最近又开始准备战争了。边境被他们骚扰，城镇被他们劫掠一空。他们不但夺走了值钱的物什，还将人们残忍地杀死，挂在城门上羞辱，并以此为乐。
想到他们的所作所为，小国王只觉得内心翻涌，那种恶心的感觉怎么都压不下去。那是怎样残酷无情的人啊，他们难道不怕受到梅林的谴责吗？
这一场大战是无可避免的。
“我们什么时候出发？”小国王望向窗外。
“下周。”骑士长端详着他自己的佩剑，骑士们爱惜自己的宝剑就像是爱惜自己的荣誉一般。他的这把剑来自于自己的父亲，尽管他厌恶自己的父亲，却不得不承认，这确实是一把万里挑一利器，剑身闪烁着光芒，剑柄上有着精美的花纹和宝石，连同斯内普家族的印记都被隐藏其中。
据说这把剑里包含了梅林的血，所以无往不胜。
尽管斯内普对此感到嗤之以鼻，认为这不过是他的父亲编造出来的故事，却依旧珍惜着这柄佩剑，随时携带着它。
“您的佩剑又要出鞘了。”小国王低声说道，“我多么希望它永远没有出鞘的那一日啊！”
那是一件不可能事情，作为骑士，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一件事之一，便是证明自己的能力，砍杀的敌人将会变成他荣誉的勋章。
小国王自然是知道这件事的，他沉默了下来。骑士长拿起小国王的佩剑：“陛下，您的佩剑，曾跟着老国王在战场上斩下许多敌人的头颅，如今它属于您。”
它属于自己。
小国王踌躇了一会，才鼓起勇气问道：“先生，您当初，为什么会追求我的母亲？”
这是困惑了他许久的一个问题，他迟迟无法得出一个答案。他曾想过骑士长是不是为了和其他骑士一样，为了锻炼自己的心性。可是说实话，他觉得没有一个人会比他的骑士长更为坚韧了。
骑士长没有回答他，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。
他留下一句话：“与您无关，我的陛下。”
之后两人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机会沟通，追其根本，还是为了战争而做准备。骑士长整天呆在营地上操练着士兵们，将敌方可能的攻势罗列出来，并针对每种情况作出了详细的作战方案。
而小国王除了处理国事，便是整天呆在他的训练室里。这是他第一次上战场，尽管骑士长告诉他，他已经有了足够的能力去面对战场上可能会发发生的大多数情况了，他还是感到很紧张，万一自己在战场上露怯，那可不是一件好事。
“陛下。”女佣出现在了门口，她担心地望向眼前的少年，“已经不早了，您应该休息了。”
小国王这才意识到，星星早就爬上了夜空，他将剑收回了剑鞘。明天就要出发了，他想，自己已经准备好了。
大军浩浩荡荡地前行，一路上小国王看到了不少骨瘦嶙峋的平民，他们的脸上布满了皱纹，被灰尘掩盖了原本的模样。
“多希望战争就此停止，百姓免受痛苦。”他骑在马上，感到一阵痛心。
“波特家族的小子！”伏地魔骑在马上，露出嘲弄的表情，“你可留下了子嗣？说不定今日之后，波特家族就此灭绝了！”
他的兵士们哈哈大笑，小国王绷紧了脸上的表情，他不希望有战火硝烟波及百姓们，可他同样也不允许敌人侵犯自己的国土。
“我的将士们，你们是否准备好为了你们的父母、妻子和孩子而和敌人战斗！”他提高了声音，清朗的声音传遍了战场，“敌人将会践踏我们的国土，来吧，用你们手里的宝剑，砍下他们的头颅，刺穿他们的铠甲，然后凯旋而归！”
战斗的号角吹响了，小国王和他的骑士们率先冲向了敌人，口中高喊着“艾柯佩托”，和敌人们厮杀了起来。
他看到了，伏地魔被他的部下团团围住。
瞧，他是多么的懦弱，都不愿意在阵前引领自己的将士们。
小国王挥舞着宝剑，将试图攻击他的士兵的铠甲刺穿，敌人的血溅在了他的身上，温热的液体让他分了神，那股血腥味熏得他恍惚了一下。
“陛下！”骑士长策马朝他跑来，劈开了一个试图偷袭小国王的敌军的身体。
战场上哪有机会发呆呢，小国王自然是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误，他们没有时间多说，便重新加入了厮杀中。
骑士长的宝剑挑去了一个将领的头盔，小国王认得那个人，那是布莱克家族的人，算来还是他教父的表姐。
可她却狠心地杀害了自己的表弟。
骑士长的动作顿了顿，还是毫不犹豫地将她杀了。
四处可见断臂残骸，两边的人数也在逐渐减少。小国王的盔甲上早已满是血污，根本看不出原本锃亮的模样，他的铠甲也被花开，身上也有了不少伤痕。那是他从未尝试过的疼痛，却让他十分清醒。
他的目光只落在伏地魔的身上，伏地魔不再是那副运筹帷幄的模样，他终于抽出了自己的宝剑。
来吧，一决胜负吧。
小国王咬紧牙关，驱马冲向了他。
这是两个人的决斗，但显然不是一场公平的决斗。小国王在之前的战斗中，已经消耗了太多体力，他的伤口还在作痛，他能感觉到每一次挥剑时，浑身上下都叫嚣着的疲惫。可他不能停下，只有杀了他——
“咚”地一声，小国王摔下了战马，抬眼看到他那批良驹的胸口有一把长枪，约莫是敌方投来的。他想举起他的宝剑，却发现自己的手臂一阵剧痛，无法动弹，大概是骨折了。
伏地魔骑着马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，小国王能看到他脸上狰狞的表情，他挣扎着用左手拿起他的宝剑，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放弃。
那一剑就要劈下，小国王使出浑身的力气，大喊着“艾柯佩托”，将手里的宝剑刺向了伏地魔。
疼痛没有像预料中那样袭来。
“哐当”一声，小国王手里的剑落在了地上，他的脸上溅到了血，不是他的。
他的骑士长挡在了他的面前，他能看到的只有那人的背影，还有穿过他肩膀的剑锋。
落下马的人不是别人，正是伏地魔，他的剑刺伤了斯内普的肩膀，而斯内普的剑则穿过了他的胸膛。
“你的剑术，还真令人失望。”骑士长的脸色苍白，颤抖着拔出了肩上的那把剑，仿佛丢垃圾一般丢在了地上。
“伏地魔死了！”他扬声喊道，将领死了，这将极大地摧毁敌方的信心。
果不其然，听到这个消息的食死徒们仿佛失去了主心骨，如同一盘散沙，再也没有抵抗的能力，不过多时，他们便赢得了这场战争。
他的骑士长摇晃了一下，从马背上落了下来，小国王慌忙跑去跪在他身边。骑士长伤得很重，刚刚的叫喊更是耗去了他的大部分精力。小国王将他搂进了自己怀里，手臂的疼痛都被他抛之脑后。
“先生——”他大怮，亲吻着骑士长的额头，语言变得苍白无力，他张口却说不出任何一句话，只能任由自己的眼泪落在骑士长紧闭的双眼上，他的眼前景物逐渐模糊，他晕了过去。
再睁开眼时，他已经回到了帐中。
“骑士长呢！”他挣扎着想要起来，却发现自己浑身都软绵绵的，完全使不上力。
“陛下。”骑士长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，小国王瞪大了眼睛，似乎又要落泪。
面对眼前这个少年，骑士长早就硬不下心肠来了，尽管他的脸色还是很难看，肩胛的疼痛像是缠着他的影子，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自己的存在。
他伸手揉了揉小国王的头发：“陛下，您做得很好。”
小国王还是哭了，他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。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，或许是因为他终于看到伏地魔死了，或许是因为骑士长的伤，也可能是战争的残酷让他无所适从。
那是什么样的场面啊，土地都被鲜血染红了，到处可以见到士兵们的尸体，他们的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——
“我要奖赏你。”小国王含糊不清地说道。
至于奖赏什么，倒是让他犯了难，作为骑士长，斯内普已经拥有了大片的土地和财富，而他的地位也仅在自己之下，还有什么可以赏赐的呢？
骑士长见他为难，便在他的面前单膝跪地，他亲吻着小国王的手：“我的陛下，您大可不用如此忧愁，能够陪在您身边，成为您的佩剑和铠甲，便已经是我的荣幸了。”
他要怎么去表述自己内心的悸动，数十年的陪伴，看着小国王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孩童到如今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，看到他即将被敌军将领杀害的时候，自己的心脏仿佛都要停止跳动了。
这是他的国王。
*
多年之后，小国王也从少年变成了青年。
刚刚结束一场比试，如今小国王和骑士长常常能打成平手了，每次小国王赢了便一本正经地向骑士长讨要奖励。
在他眼里，骑士长早就没有那么可怕了。
“我还是想问一个问题，那个多年前问过的问题。”小国王扬起下巴，脸上神采奕奕，像是洒满了星光一般夺人眼球，“您当初为什么会去追求我的母亲。”
仿佛不得到一个答案，他就不愿罢休一般。
自知躲不过这个问题，骑士长摘下了头盔，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：“不过是当时年少，想要歌颂爱情罢了。”
小国王摸了摸下巴，眼里闪过一丝狡黠：“那您找到了您想歌颂的爱情了吗？”
骑士长摇了摇头。
“既然您没做到，不如让我试试。”小国王跪了下来，在骑士长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，“我的骑士长，您是否愿意让我品尝爱情的滋味呢？”
关于小国王的记载不多，后人不过在野史中找到了只言片语。
——哈利·波特，波特王国第三任国王。一生未娶，同他的骑士长将一生奉献给了国家与梅林。
[JZ1]宣誓来自维基百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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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拖着没写的原因有两个
一个是逆流而上花去了我的大部分精力，至今还没写完……
另一个则是我关于骑士的知识实在是匮乏，为了防止出现太可怕的漏洞，先去补了一些相关的知识。
不过就算这样的话，应该还是有不少的错误，如果有了解相关背景的太太们欢迎指出，我好修改。
感情线隐隐约约，我写的时候觉得脑子里也有点空，可能有点糊了orz
200fo的点梗，还有一个风纪委员和一个万圣节
我大概会先写风纪委员[可能
万圣节的就留到万圣节吧！
太久没有写短篇，美滋滋～
